“那你就要不要管了,只管開船,”少女將一錠銀子丟給船夫,還沒等到答復(fù)便自己跳上船,挑了個能遮蔽日光的地方坐下,“我急著呢?!?br>
        日頭正盛,船家原也不想出海,但少女實在出手闊綽,一身綾羅綢緞金銀玉石,看起來也是身價不菲,拒絕這樣的好買賣顯得不近人情。小船很快離開港口,順著風(fēng)的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船朝著鯤鵬島的方向一路駛?cè)ィ瑓s有去無回,二十天后,俠客島的沙灘上漂上來一具被海水泡得猙獰發(fā)白的身體,身上除了一條褲子之外空無一物,正是那天搭載少女的船夫。附近懂得醫(yī)術(shù)的俠客斷言,他是被人一掌擊中命門,死因與滄海集里去世的寡婦一模一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小仙?你是不是小仙!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若這船夫的眼神沒有那么好使,或是海上的風(fēng)足夠識趣——小仙,或是探雪·艾德和,用船夫的衣服裹住手掌,駕著船駛往忘憂島的方向——至少他會死得再體面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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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大雪一夜未停,街上的人們喜氣洋洋地互相道喜,嘴上說著“瑞雪兆豐年”,手里拎著剛從集市上買的雞蛋和肉腸,年關(guān)已近,轉(zhuǎn)眼就是小年了。祁進盤腿坐在窗前,裹著厚厚的棉被,打了今天的第六個噴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夫人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非要去小遙峰附近繞一圈,閣主竟然還由著他,”和賦蹲在外頭,把身上的棉袍又裹了裹,“我看等昆侖這事兒忙完,我們回太白山就有喜酒喝了?!?br>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閣主和夫人在小遙峰有新發(fā)現(xiàn)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概是有吧,回來之后倆人在書房一夜沒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別情把暖手爐放到祁進手里,從背后抱住他,陪他一起看雪。祁進自幼在南海長大,雖然已經(jīng)在昆侖住了一段日子,但大雪對他而言還算是稀奇事。早上二人也只睡了一個時辰,祁進便爬起來看雪,凍得瑟瑟發(fā)抖,還搶走了姬別情的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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