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說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周師爺是因我而死，”祁進平靜道，“紅衣教想借此警告我，如果我不順從她們的意思，紅衣教還會濫殺無辜。這不是那些圣女或者沙利亞會做的事，必然有更高層的紅衣教徒在指示她們，但小遙峰的安雨已經(jīng)是紅衣教圣女之首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別情臉色微變，差點扯斷了祁進幾根頭發(fā)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紅衣教教主霍?！ぐ⑺_辛，除了他以外，沒人有資格命令這六圣女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上次提起這個人時，你很生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祁進的臉色又變得很難看：“……嗯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能告訴我原因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……傳聞里他不是一個正常人，我聽師姐說的，”祁進頓了頓，“他既是男人，也是女人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＊＊

        新年華燈初上，月下賞燈的游人們熙熙攘攘，好不熱鬧?？h衙師爺?shù)乃浪坪跻矝]激起什么風(fēng)浪，充其量是做了有些人年夜飯桌上的談資，再吉利的日子也總會有人講些神鬼怪談。祁進坐在馬車里抱著暖手爐，忽然覺得這人世間似乎離他很遙遠，他不懂這些人因為什么而歡樂，東海上沒有這樣的景象。他側(cè)頭看姬別情，卻見對方也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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