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”鄧屹杰跟在祁進身后,小心地拽著他的袖子探頭,“她是誰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祁進領(lǐng)著鄧屹杰的手想把他帶出去:“先回去把衣服換了,淋雨也不帶傘,不怕生病嗎?!?br>
        “師父為什么要鎖著她呀,她受了這么重的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是壞人?!?br>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師父救了她呀?!?br>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手怎么這么熱,病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師父的手太涼啦,等下徒兒再送點炭火過去?!?br>
        祁進摸摸鄧屹杰的頭發(fā),回頭瞥一眼昏迷中的探雪:“把門鎖上吧,我們走?!?br>
        沒人知道探雪是怎么被沖上岸的,被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她的左手只剩下兩根手指,半張臉遍布疤痕,但卻不是新鮮的傷。祁進沒想到那天在小遙峰上還能有人活下來,兩個時辰前他還想著把探雪放在沙灘上任她自生自滅,走出去不到十步,又返了回來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許有些話,也只能從探雪這里得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鄧屹杰抱著干凈的衣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,離開前和祁進說,方才于師伯來找過他,祁進點點頭,沒說什么,只是又回到他的小院里去。雨還沒停,海上的霧也沒有消散的跡象,祁進換下濕淋淋的衣服,倒了一杯熱茶慢慢喝,忽然想到,如果姬別情在這樣的天氣里來找他,會不會也像這樣狼狽地被沖上岸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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