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仲景見那小乞丐從草堆里拔下幾根,手上動作翻飛,就撩起衣袍下擺,小心翼翼地邁進了野草堆里,學著華佗的樣子蹲了下去,輕聲問他:“你呢?是不是摔痛了?”
“我皮糙肉厚的,能有什么事兒?”小乞丐瞥他一眼,手上動作沒?!斑@兒挺臟的,你就在外面等就成?!?br>
“沒事的。”
小公子捏著自己的衣擺,搖了搖頭。華佗此時專心編著手上的東西,旁邊的人想蹲這兒,就讓他蹲著了,若是小乞丐現在分一分心,往旁邊瞥一眼,就能發(fā)現小公子的耳尖紅得厲害。
他撿去小公子鬢邊的草屑時,撫過張仲景的耳尖,張家小公子不喜跟人接觸,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另一個人的體溫了,耳尖也不知是因何就這么燙了起來。
他看著小乞丐的發(fā)后也沾了許多草屑,就學著華佗方才做的,把那些草根都擇了下來,可小乞丐的耳尖卻并未像他的一樣變紅發(fā)燙,小公子不知是何因,但他一向求知心切,就去摸小乞丐的耳尖。
這一摸,還真被張仲景摸紅了,只是他的手指很冰,小乞丐被摸得一驚,差點原地跳起來,手里攥著一坨草兇巴巴地瞪過去,兇歸兇,卻又粗聲粗氣地把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:“成了,拿著。”
編東西的草很蓬松,小乞丐把手上編好的小物件塞過去,先抖落了許多草籽下來,張仲景拿在手里覺得毛茸茸又有點扎,仔細辨別了一會兒,瞧著那圓腦袋上頭豎了一對耳朵,短短的身子長著還算對稱的手與腳,這應當是……
“這是……兔子?”
“這不像兔子嗎?”小公子話里的遲疑讓華佗有點惱,作勢要把草編的兔子拿回來“你不喜歡,我就拿回去給我妹妹玩兒了?!?br>
“別,我喜歡的?!毙」佣氵^了撲過來的手,捏捏草兔子的耳朵“這個有趣,你也教教我怎么編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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