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剎不再打擾他,穹還在他懷里,無意識地蹭了又蹭,就像狼在休息前要把窩踩柔軟一樣,他困意上頭,不得章法,羅剎剛把黑色里衣套上,琢磨著是穹不喜歡,一邊撫摸穹的背,一邊從脖子下開始解扣子,把緊身的上衣左右拉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向穿得嚴謹,穹問他不熱嗎,羅剎笑著說這樣穿他最舒服。此刻垂眸看著穹,很是溫柔,衣服底下有飽滿胸肉,肌膚比衣料柔滑,適合穹枕上去,高領一下的皮肉都如照雪一樣白,穹枕在他胸上,灰發(fā)和臉頰擦蹭過粉白乳首。

        穹是動了動,覺得正合心意,就滿意睡去。羅剎衣襟大敞,勾起被子,慢慢地給穹蓋上,摟著灰發(fā)少年一直坐著,垂首看穹的睡顏。

        羅剎的身體確實白,穹沒有枕的半邊胸被他的呼吸吹著,乳頭也充血立起來了,羅剎的目光緩緩轉移到自己胸前,穹的嘴唇還殘留著被自己親紅的痕跡,夜風薄涼,穹的呼吸是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羅剎幽幽嘆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許久不曾敞衣露體。

        穹睡死了,他也可以多動一動了。他也緩緩躺下,讓穹枕著自己,不必以手扶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光下澈,太陰早懸。

        羅剎用手心貼住穹的心口,下壓了一點,手掌感覺到了肋骨,堅硬又有韌性的籠狀骨頭,在人類的身體里,裝盛著柔軟的肺和心,穹的心跳就在手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血流澎湃地撞擊著他的手,宛如仙舟人引以為傲的工造渾心,日夜不休竭,抽百川以運日月,這是一顆少年人的心,在豐潤皮骨血肉下推動生命的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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