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帥則像聽到什么笑話般“噗”得笑出來,“你把那個又自虐,又龜毛,沒事干就像個偷窺狂一樣猜別人心里在想什么的家伙形容成完美?哈哈哈哈哈噗嗤呵呵呵呵呵。就算哪天我成了全天下最帥的家伙,他也不可能成為完美的人?!?br>
他又接道,“因為人類就是能容納缺陷的存在,不是么?”
李銘一怔。
張帥仰望天邊逐漸裂開的黑洞,“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他為什么想成為人。成為人有什么好,又弱又喜歡無能狂怒,像個跳梁小丑一樣。所以我那時只以為他寂寞了,一個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感覺是很空虛的??仗摰男男枰獤|西填滿。”
“但是……他的心并不空虛,反而被渴望的想法填滿。先是渴望成為人、然后又渴望快樂與幸福,最后渴望成了他的本能?!?br>
李銘微微閉眼,“所以如果他什么也不做,很多事情就不會發(fā)生。意識轉(zhuǎn)生也好、身為人類的李銘復蘇也好、世界毀滅也好,如果他什么也不做,不去追逐永久的幸福、不想著解決鬼之血脈,那么一切都不會發(fā)生。正因他做了,才會開啟循環(huán)的大門?!?br>
“所以我才總是說別想太多啊?!睆垘浾f道?!八埠?,你也好,一個個都想得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一樣?!?br>
“難道我們想得不對嗎?”
“不對?!睆垘洆u搖手指,“善人有善人的活法、惡人有惡人的活法、弱者有弱者的活法、強者有強者的活法??偸菗氖澜缒┤眨鞘菍κ澜缒┤蘸翢o辦法的人才會做的事情。而你跟我都、不、是?!?br>
“你跟我都不是人,為什么要用人類的思維。世界毀滅就毀滅了,我瘋了就瘋了。至于對與錯,那是人類自己定下的規(guī)則。我不是人,想干嘛就干嘛,如果想讓我為他們規(guī)定的罪懺悔,請先打敗我。”
李銘一時語塞,直至又裂開了一處縫隙,他才開口道,“我不明白。希望那個李銘回來的是你,不希望他回來的也是你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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