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懷朔真的很想跟父親一起練習(xí),而不是對著培訓(xùn)機構(gòu)的老師。他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,這是徒勞無功的舉動。因為,如果眼神的含義能被曲解,沒道理哭聲不會。但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。明知沒什么意義的事他也會去做。

        要問為什么,大概是順從了自己的心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面對的是兩個假人,楊懷朔也不想讓他們更煩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沒有父母會希望自己的子女整日在淚水中度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哪有那么多時間?!睏顟阉返吐曊f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哈哈,你才多少歲,就沒時間啦?”楊少羲一拍他的后背,“老爸還年輕,活個三十年沒問題,你哪怕一天只花一小時跟我去打球,三十年得有多少小時?自己算。你不是很聰明嗎,這點小問題一定難不倒我兒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們一同去了附近的大商場溜冰。他與父親手牽著手圍著欄桿滑著,明明兩個人都會,可他們速度卻很慢。楊懷朔自己放慢了腳步,刻意表現(xiàn)得底盤不穩(wěn)。而楊少羲則在他右側(cè)保持著一鞋的距離。

        謝佩苓和楊蘇棣就坐在場外,看著他們倆滑。

        溜冰場外陸陸續(xù)續(xù)聚集了些人,可他們都沒有映入楊懷朔的眼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眼中只有幸福微笑的父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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