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采臉色冰冷。
“民心不安,談何民生?我圣學之道,乃天下根本。彝仲何其不明也?”
這話相當不客氣了,幾乎是指著夏允彝的鼻子罵了。
夏允彝一輩子剛毅堅挺,什么時候受過這個,當即色變,就要反駁。
結果張家的奴仆跑了進來。
“老爺,諸位鄉(xiāng)老拜訪。”
不多時,一大群人簇擁著進來,全是蘇州本地有名的士紳,而且和張采關系匪淺。
“南郭先生,我輩仰慕圣學,一心求道。時至今日,終于有大家宗師一舒我輩心聲。還請南郭先生仗義執(zhí)言,為我江南商紳正名?!?br>
為首的鄉(xiāng)老拿出一份文稿,呈遞到張采面前,居然也是劉宗周的講學內容。
面對著一眾鄉(xiāng)老殷切的表情,張采呆立當場,渾身冰冷。
一種毀天滅地的感覺,仿佛立刻要將他埋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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