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葵心公,雖然我們都在尋求思想解放,更加反對女子成為附庸,鼓勵女子獨立自主。可嫂夫人十五歲委身于你,至今已十年矣。日月輪回,年歲交替,嫂夫人可有任何不諧之處?她為了王家,傾注了全部心血,她的根已經(jīng)扎在了王家。你現(xiàn)在為了一己之私,卻要逐她出門。試問,天下之大,嫂夫人可有立身、立命、立心之處?你之做法,與殺人何異?”
王徵愕然,申氏卻“哇”地一下哭了出來。
連日來的身心煎熬,在這一刻化為了悲屈的汪洋,令所有人都不禁側(cè)目。
左夢庚沒有從禮教綱常出發(fā),也沒有貶低王徵的宗教信仰,他只著重于申氏的無辜。
一個十年來為了家而傾注了所有的女人,她已經(jīng)走不出去了。
王徵這個時候趕她出門,根本就沒有想過,這個女人還怎么走出含辛茹苦構(gòu)建的家園?
尚氏也忍不住了,抱著申氏哭訴起來。
“老爺,我們婦人所求,不過一棲身安心之所。你何其狠心?。 ?br>
王徵被說的啞口無言,心頭一口郁氣根本無法消散。
他其實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過份,可信仰的力量又讓他備受煎熬。
“罷了,罷了。千錯萬錯,皆吾一人之錯。吾罪孽滿身,上虧天父,下虧家人,還有何面目存活于天地之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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