試藥的過程并不好受。

        每喝下一份藥劑，宴九都需得將身體呈出的反應(yīng)一一說出來，一邊毒老做好記錄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不管多疼多難以忍受，他都必須時刻保持清醒。

        時間一天天流逝。

        從年節(jié)中，到過完元宵，轉(zhuǎn)眼已是冰雪初融，暖春將至。

        兩個多月時間，宴九在藥室反反復(fù)復(fù)喝下了近百份藥劑。

        兩個多月時間，他變得形銷骨立，皮膚蒼白得能清晰看見血管。

        兩個多月時間，角落里的少女，將他每一分痛苦都清楚看在眼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毒老怪眉頭一日緊過一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奇了怪了，明明是跟不死泉一樣的藥效，為什么喝下去會沒反應(yīng)呢？我已經(jīng)將濃度調(diào)得很高了?！倍纠瞎置奸g已經(jīng)有了抹不平的川字印記，他拿起木桌上最后一個玉瓶，“這是最后一份了，我沒有作任何提純提煉，直接將藤蔓搗汁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說完頓了頓，他指著放在角落里的木籠子，里面是兩只灰鼠，躺在籠子里一動不動，儼然死去多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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