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“氣”的概念依舊被理學繼承了下來，但因為不夠完善，就成為了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磚頭。
當黃宗羲質(zhì)問何為道時，張采給不出解釋，便搬出了張載的道既是氣的理念。
這當然無法說服黃宗羲，他又追問了什么是氣？
張采所有的功夫都在經(jīng)義上，要想解釋這些問題，自然需要典籍的支撐。
他還是挪用了張載的理論。
“氣乃萬物生長之源，道乃萬物生長之本。因此世間大道，惟氣與理也?！?br>
黃宗羲十分嚴肅，緊隨其后。
“這個氣是什么樣的？這個道是什么樣的？為何氣是萬物生長之源、道乃萬物生長之本？”
張采陳述的是事物呈現(xiàn)的形態(tài)，而黃宗羲追索的則是事物的本質(zhì)。
就連左夢庚都不知道，黃宗羲的哲學理念已經(jīng)開始往黑格爾的“本質(zhì)論”方向靠攏了。
而他的問題，等于是在直接質(zhì)疑理學的合理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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